□ 徐黎一 孫振杰 周閃閃
【連網】 “我們把網下到海里，等風來，風越大，收獲也越多。”昨日上午，在西連島村，漁民顧躍向我們“公開”了自己20多年來總結出的捕魚“必殺技”。不過，在他看來，當漁民要能吃苦，敢闖敢干才能過上好日子。作為連島的第二代漁民，顧躍從16歲開始跟著父親一起下海捕魚，現在則是自己帶著工人獨立出海，擔負起了全家人的生計，小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。
父親那一代才苦呢
“我媳婦跟團去云南玩了。她一人在家帶孩子、照顧老人也不容易。”顧躍告訴我們，一年中他待在家里的時間很少，最近不出門也是讓媳婦出去旅游，而他則守在家里照顧老人、接送孩子。
長年海上作業，風吹日曬的生活讓顧躍的皮膚黝黑，卻也是干練十足。當筆者提及海上捕撈的辛苦時，顧躍笑著搖了搖頭：“想賺錢哪有不吃苦的呢？不過，父親那一代才真的苦啊。”顧躍依稀記得，那個年代，沒啥東西吃，早上出門、晚上回家都是餓著肚子。雖然船上有吃的，魚干、蝦干也曬得滿地都是，卻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去拿。“哪怕墊墊肚子也好啊，但是父親說，那些都是集體的東西，是大家的，碰不得。”顧躍回憶。
去年，顧躍投入30多萬元給自己換了一條18米長的大船。在他看來，想要多捕魚，工具非常重要。小時候，他陪父親上船捕魚時，用的是兩塊網片配合在一起的簡陋工具，上哪里能賺錢呢！顧躍邊描述還邊用手比畫給我們看。
大堤建了 轉折來了
對于連島人來說，大堤的出現改變了他們的生活。顧躍的感受也最為明顯。當年，父親從集體單位出來，買了船，剛開始就投入到了大堤建設的沙石運輸中。大堤建好后，顧躍也開始上船幫忙了。“我們一般三四點上船，中午回來賣。接著下午一兩點再出海，到晚上七點多回來賣。”顧躍說，攔海大堤建好后，每天都有人進島收購海鮮，不出家門就能把海鮮賣出去了。
在顧躍家可以一天下海兩次前，連島人去墟溝街上買點生活用品都要用上一天的時間。“我們要先做渡輪到港口，然后再腿走到墟溝。買上東西后就得趕緊往回趕了。”顧躍說，大堤建好后，連島人進來出去都方便了，也引進了不少方便捕撈的工具，產量大大提升后，漁民們的生活也一天天好起來。
將來希望女兒、兒子都能當兵
自從顧躍結婚后，父母便不再出海，老兩口就在家帶孩子養老。一家三代人住在一起和樂融融，也給了顧躍辛苦工作的動力。正常工作時，顧躍基本上1個月回家一次。最遠的時候，船開了兩天兩夜，超過了200海里的路程。“只要網具落下海底了，哪怕天氣再壞我們也要出去啊。”顧躍說，風越大貨就越多，等風稍微小一些就得趕緊收網了。
“再說了，不出海的話一天就得損失1000元，誰也賠不起啊。”原來，顧躍還雇用了工人一起干活，每人每天的工資就要300元。“就沒有過出海了風大雨大后悔的時候嗎？”面對我們的提問，顧躍很堅定地說：“連島人從來沒有后悔兩個字。”身為漁民，即便危險，即便有過3天3夜不眠不休，顧躍也依舊為自己驕傲著：吃不了這個苦還當什么漁民。
眼下，在西連島村里像顧躍這樣靠海為生的年輕人還有很多，但靠海上捕撈為生的卻不多了。不少人外出打工，或者直接干脆搬到了城里。而這些年賺了錢后，顧躍也在城里買了房子，為的就是送一對兒女到城里讀書。
“我希望賺來的錢都花在孩子的教育上，將來他們都能上大學，都能當兵，去鍛煉鍛煉。”顧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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